“不能再往前走了。”白衍没想到佟欣的反应这么大，搂着她往后退了两步，急急地往门外走：“出去跟你细说。”
一到门外，管家就心有余悸地把门重新锁上。
随着门落锁的声音，佟欣脑海里的声音消失了，那如强风般的吸力也骤停，鼻间依然是月季海洋散发的微酸甜香。
把佟欣从上到下检查了一遍，白衍松了口气，当场要佟欣保证，没有他在的情况下，谁让她进禁地都不要去。
佟欣虽然不是很明白什么情况，但还是听话地保证了。
在她看来，禁地里除了有点吵之外，很安全。没什么东西要防备的样子，那个封印看起来也很无害，她都伸手碰了，也只见那封印漾起波纹而已，还没有门锁打开时的动静大。
白衍抿了抿唇，把人带去书房，让管家准备茶点，一副要细聊的样子。
茶点备好了，果盘也端进书房了，白衍怕人坐着不舒服，又往佟欣的背后塞了个靠枕，开始细细地从一些古早的信仰讲起，然后又说了自然崇拜，再转到图腾崇拜。
看佟欣舒舒服服地倚着，没有不耐烦，也不觉得乏味的样子，听得津津有味，并不抗拒这些事物，白衍就把话题转到了禁地。
禁地原本不是禁地，十八代前一切都好好的，那个院子也能正常进出。
后来，出了一些事。
族里猜测也许是那院子里封印的东西生命快到头了，开始躁动，怕再出事，才把院子锁了。
佟欣想起小梅聊的事情，便说了自己的疑问：“小梅说，为了得到认可，代家主要把新娘子拿去填封印，是真的？”
白衍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，把刚才翻找出来关于禁地的古籍资料放回档案柜里，然后走到佟欣身边，蹲在她面前，迎着她纯粹的目光，意识到她只是在确认是否存在这么一个事实，而不是这事会不会关乎她自身安全。
他心里微微有些发疼，在脚踏上坐下，把头靠在佟欣的腿上：“不会再往里填新娘子了。”
佟欣听出白衍的难受，摸了摸他的头，明白这是真的了，便再问了一次在小梅那里没得到答案的另一个问题：“填封印的新娘子会怎么样？”
“我不知道。三代填一回，上一回那会儿我还没出生，族里老人从不讲这些。”白衍声音低低的，似乎不大想提这事。
佟欣又问了另一个在小梅那里听到的事：“白二叔不是填过一回？小梅说没得到认可。那时候你不知道吗？”
白衍听到这个，明显愣住了，摸佟欣肚子的手停在那儿，他抬起头：“那回不算，人刚进封印，我们就发现了，虽然那人受了惊吓，但救出来了。”
怕佟欣不信，白衍有点急，站起来把衣服解开，让佟欣看他的背：“发现得及时，在那东西没反应过来前把人弄出来了，就出门时慢了一步，被卷走一块肉，没别人受伤。”
看着白衍背上坑坑洼洼的疤，佟欣这才知道，平时亲热摸到的触感是什么样，她伸手摸了摸：“那个人是小梅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