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开始,张老太爷不住颤抖,不时发出一声低吼。不过随着它体内的邪恶能量越来越弱,张老太爷终于不再动弹……
为了怀里的二十两银子,苏牧也是拼了。剑意挥洒,渐渐忘我……
葛老头四平八稳地坐在灵堂前的太师椅上,见苏牧的剑法有模有样,开始还不住点头,时间一长,心中不由嘀咕:
“这小子这么卖力,到底拿了张家多少银子……”
恍惚间到了中午,院子外传来杯盘碰撞声,像是开流水席了。忽然,一身孝服的张老爷走进院子,向葛老头一抱拳,低声问道:
“家父身前最怕火,真的不能入土为安吗?”
“没听说‘先人被火葬,后人一定旺’吗?我怕他哪天回来找你呀……”
葛老头冷哼一声,侧过头去。
“当着这么多亲朋故旧,我要是把家父烧了,他们会说我不孝的……”
张老爷从怀里摸出一锭大元宝,弯下腰哀求道:
“葛叔,想想办法吧……”
“嗯……”
葛老头呼出口闷气,沉吟片刻后说道:
“那先把你们老爷子连床一起,抬到我们铺子去。改天我给老太爷选个风水宝地,再请戏班子唱上三天大戏,应该能化去老太爷的怨气。”
说着,拿起元宝掂了掂,不以为然地揣进袖子。
“好,请戏班子的钱我出,多谢葛叔。”
张老爷连连作揖,一溜小跑而去……
酒过三巡,饭过五味,张府男女老少披麻戴孝齐聚灵堂,与张老太爷告别。
所有亲朋故旧绕灵一圈后,一身杏黄道袍的葛老头大声说道:
“下面请老太爷英灵入祠堂,所有属鸡、属牛、属狗者转身回避……回避完毕。二蛋,布置灵域。”
“是。”
当着众人,苏牧有些不好意思。但看在二十两银子的份上,再次挥舞桃木剑,将整座院子布置成了灵域。
不知道是因为心理作用,还是果有其事。院子里的污秽驳杂气息被扫荡一空之后,众人的神情明显舒展开来,一个个看上去慈眉善目。
葛老头取出一张符纸,拿在手里比划两下后,符箓“轰”地一声爆开,掀起一阵劲风。苏牧随后感应到,一股清气从张老太爷体内窜出,钻进了香案上盖着大红布的灵牌。
葛老头举起张老太爷的灵位,倒退着步入祠堂,正对大门放好,敬上三炷高香之后,出来说道:
“所有亲属洗心革面,按照长幼亲疏诚心礼拜,请老太爷享受香火。”
于是,张府亲属依次进入灵堂敬香。半晌后,葛老头站在祠堂门口,大声喊道:
“礼毕,二蛋,带老太爷的遗体回西街铺子,我还有一时事情交代张老爷。”
在葛大师的张罗下,一众家丁护院穿上白布长衫,戴上大沿草帽,用几根竹竿架起张老太爷的灵床,从后门出了张宅大院。
张家亲朋故旧都没有跟随,在苏牧的带领下,一行人没过多久就来到了葛老头的杂货铺,将灵床放在院子当中。
重新回到住处,苏牧觉得葛老头这波操作实在是很高明,有了请死者英灵入祠堂这个仪式,张家人就不会过于纠结张老太爷的遗体是火葬还是土埋。
送走众人之后,已是下午。苏牧又累又饿,藏好两个大元宝,便开始生火做饭。
大黄狗也是一天没吃了,摇着尾巴凑了过来。苏牧很是高兴,淘着米笑道:
“别急,这顿也有你的。对了,张老太爷的遗体帮我看住了,不能让人靠近,尤其是猫。”
大黄狗明显是听懂了,
大黄狗吐着舌头摇了摇尾巴,看着张老太爷的遗体坐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