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餐饮太辛苦,做服装没手艺,跑运输没车马,搞房地产没本钱……
想来想去,苏牧将目光投向了西厢房。杂货铺最赚钱的业务是做烟花爆竹,每到逢年过节,都能赚上三五两。
“大家都以为黑火药的配方是一硫二硝三木炭,但我记得有一篇技术帖讲过,黑火药的黄金比例是硝酸钾75%、硫磺10%、木炭15%……或许,我可以造点军火……”
苏牧正在憧憬自己的小目标,大黄狗突然朝院子一角吠叫起来。
“汪汪汪……”
苏牧循势望去,只见小院一角的墙头上,一席白衣背对自己,随风飞扬。
苏牧赶紧一缩身子,喊道:
“好汉,我是男的,纯爷们儿!”
白衣人一个踉跄,差点从墙头上栽下来……片刻后,他重新站直身子,背负双手望向夜空,语气淡淡地说道:
“我是来找你的。”
“我是男的……”苏牧再次重生。
“我知道……”
“我是个正常男子……”
“我也是……”
……
苏牧松了口气,问道:
“好汉为何背对苍生?”
“非礼勿视……”
“你特么半夜站人家墙头上就不非礼了?”
苏牧心中疯狂吐槽,直接问道:
“好汉找我,所谓何事?”
“送礼。”
来人一抬手,掌中多了一方小木盒,说道:
“西平县秀才孙溪亭,代家父前来拜会兄台。”
苏牧听懂了,很是诧异:
“那令尊是……”
“本县堂尊。”
孙溪亭语气平淡,丝毫不以为傲。
“我勒个去……”
苏牧更加诧异,经过昨日之事,他对本县太爷可是好感全无。什么特么的读书人进士出身,全是衣冠禽兽……然而县太爷今天派儿子大半夜来送礼这波操作,苏牧着实没有想到。
不过转念一想,苏牧觉得要在西平县做大生意,必须和县太爷搞好关系。结交好了这位孙衙内,说不定可以拿块地开发房地产,于是说道:
“天不生我孙溪亭,大周万古如长夜……久仰,久仰!”
“啊……”
孙溪亭闻言仿佛打了鸡血,顿时全身颤抖,纵身一跃,落在苏牧身边抱拳一拜,感慨道:
“生我者父母,知我者苏牧……敢问,此诗是何人所作?”
“你特么现在不觉得非礼吗?”
苏牧无力吐槽,只好抱拳说道:
“这句诗是我看见孙兄文采,有感而发。”
星光下,孙溪亭白皙的脸庞顿时红了,轻咳一声,抱拳道:
“苏兄真是孙某知己……如不嫌弃,我愿意和苏兄斩鸡头、烧黄纸结拜为兄弟。”
“我靠,斩鸡头这种话都说的出来,谁跟你拜把子谁脑子有坑……”
苏牧在心中吐槽,连连摆手笑道:
“孙兄言重了,这大晚上的,那去找鸡啊……”
“翠香楼就有……”
孙溪亭脱口而出,随即轻咳一声,改口道:
“翠香楼只是一家普通酒楼……我是说和苏兄一见如故,一日不见,如隔三秋……”
“神特么普通酒楼,欺负老子没去过是不是……”
苏牧暗暗翻了个白眼,抱拳道:
“还请孙兄先容小弟穿上两条秋裤。”
孙溪亭眉头一扬,不解道:
“苏兄为何重点强调两条?”
苏牧扬了扬眉头,义正言辞:
“我也是一日不见孙兄,如隔三秋。”
“嗯?”
孙溪亭诧异地跳开一步,低头看了看自己,恍然大悟,再次一抱拳,赞道:
“知我者苏兄……”
“卧槽……”
苏牧头皮一炸,心中破口大骂:
“又是一个不穿内裤的死变态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