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男子走后,墨箜暗中派人跟上了他[space]
却不想跟丢了[space]
墨箜并不意外,他的感觉没有错,那人的确不简单[space]
看来不单单是个琴师而已,只是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[space]
难道是肃王的人,或是别人派来试探他的?[space]
不知为何,他总感觉那人对他并无恶意,相反有种莫名的熟悉[space]
他,究竟是谁呢[space]
……[space]
风越来越大,夜晚的星格外璀璨[space]
顶楼上几处黑影穿过,鬼魅无影,未留下任何踪迹[space]
黑夜中隐隐约约有一抹人影,勾起了一抹笑,察觉到了什么,却放任他们离去[space]
雅间中[space]
“主子,最近有不少流言传出,对您有些不利,用不用属下做些什么”流风一身黑色劲装,面具已经取下,面目偏向冷硬,透着一股杀气[space]
墨箜将手中的茶放下,摆摆手,有些无奈[space]
“看来云展说的不错,你这毛病改不了改改了,动不动就打打杀杀,不是所有事都需要靠武力解决,有时间你就让云展教教你吧”[space]
“云展那小子不懂,在流风看来,主子看不顺眼的人杀了便是,留他们只会再生事端”[space]
流风本就是杀手出身,与自年少便陪在墨箜身边的云展不同,他过得都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,只懂杀戮[space]
墨箜也是知道这一点,流风天生一根筋,认定什么就算是他也拉不回来[space]
也罢,随他去吧[space]
“好了,流风这事不用你操心,我已经吩咐给云礼去做了,你先下去吧”[space]
云礼与云展一样,是墨箜的左右手,最擅长谋略之道[space]
传播流言的人,无非就是想让他身败名裂[space]
可他,却正是想要通过这一点,彻底隐藏自己[space]
肃王对他已经有了怀疑,所以不可能是他做的,而最有可能做这件事的人,恐怕也只有自己的好弟弟了[space]
墨瑾晟这人好色成性,隐藏的确是很好,在人前一副君子的表象[space]
在父亲平昌王心里,确是地位不浅[space]
至少比他这个风流世子强上许多[space]
呵[space]
平昌王府的继承权他想要,拿去便是[space]
他想要的,又岂是一个平昌王府[space]
流风退下后,墨箜将窗子打开[space]
眺望远处的城楼墙门,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意[space]
整个人不再那样懒懒散散[space]
双目充满着掠夺的光,整个人如同黑夜的王,邪肆又危险[space]
夜来霜压栈,骏骨折西风。催榜渡乌江,神骓泣向风[space]
风大了[space]
这天也快变了[space]
长空国这几日淅淅沥沥下了几日小雨[space]
街道潮湿,地上有不少小水坑坑坑洼洼[space]
有一辆马车从街道穿过,开的太快,地上的积水淋了周围的人一身[space]
惹得不少人不满,骂声不断[space]
马车上好似没看到一般,继续驾着马车向前[space]
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,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‘永春阁[space]
马车终于停了下来[space]
马车上的人从车上下来,轻轻敲了敲马车上的小窗,恭敬地说道[space]
“公子,我们到了”[space]
车内的人原本还微闭着双眼,听到他的声音,缓缓睁开[space]
将小窗掀开,看了看不远处的永春阁[space]
还带着一丝困意的双眸,突然亮了起来[space]
这几日一直没时间来这里,还真是有些想念了[space]
他整理了一下衣服,从马车上走了下来[space]
“阿止,吩咐春娘准备一间上好的包厢,多带几个姑娘上来”[space]
“是”阿止听到他的吩咐后,将马车停好,向永春阁走去[space]
永春阁内上好的厢房[space]
只见房内云顶檀木作梁,水晶玉璧为灯,珍珠为帘幕,范金为柱础。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,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,风起绡动,如坠云山幻海一般。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,铺着软纨蚕冰簟,叠着玉带叠罗衾。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,熠熠生光,似明月一般[space]
有几名妖娆女子,身披轻纱,翩然起舞[space]
足间旋转成一朵花的形状,身体轻盈如风[space]
墨瑾晟坐在床上,旁边还有几位美人为他捶背斟酒[space]
他眯起了双眼,笑的放肆[space]
他那兄长的丑闻这几日怕是被人传遍了吧[space]
而他却在这儿逍遥快活,好不自在[space]
父亲早就看不惯他,世子的位置还不是他的囊中之物[space]
想到此,墨瑾晟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些[space]
“再多来些酒,今晚一定要喝个尽兴,哈哈哈哈”[space]
美人把酒壶中的酒又倒了许多,轻轻喂入他口中[space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