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海里瞬时闪过一道灵光。
她想起来了.....
这条项链的名字,似乎叫做“维纳斯之泪“。
如果是这条项链的话,证明谁是主人就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。
“大家给我一分钟的时间,我就能知道这条项链究竟是谁的。”袁圆圆胸有成竹地向众人宣布。
“你?”曾雪柔不屑地笑了,“谁都知道你和小偷是一伙的,凭什么相信你?”
袁圆圆毫不示弱,“就算不相信我,也要相信管方。,
说完,她拿出手机到角落里拨打了一个电话。
管方?
曾雪柔心里吃了一惊。
难道她认出了这条项链?
不过应该不可能吧,毕竟像这样珍贵的珠宝,只会流传在顶级圈层,一般人怎么
会知道?
更何况她就是一个小小的实习生。
一分钟过后,她兴高采烈地说道,“已经证明了,这条项链就是婉婉的。”
曾雪柔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,突然笑了起来,“你是当我们大家傻吗?你
说是她的就是她的,那我们大家都可以去假装打个电话,说是谁的就是谁的。”
她本来还怀疑这个实习生眼神尖,看出来了,可现在,她觉得她就是一个没脑子连撤谎都不会的废物。
袁圆圆一点也不生气,亮晶晶的眼睛弯的像月牙儿,“我劝你现在先去买一点膏药
,因为待会儿你的脸会很疼。”
曾雪柔假装惋惜地叹了一口气,“哎哟,你说你们这是何必呢?把项链还给我就行
了,为什么要这样垂死挣扎呢?”
“我是一个宽宏大量的人,只要你们把项链还给我,我就不跟你们计较。”
袁圆圆见不得她这幅贪心又心毒的模样,懒得跟她废话,转而安慰段婉诗,告诉
她等一下就会真相大白。
收拾一个曾雪柔,对段婉诗来说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,不过她没有马上出手,
因为现在看来,这件事似乎越来越有意思了。
又过了一会儿,突然来了十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。
他们一齐屈膝半跪在段婉诗的脚下,态度恭敬,“至源最尊贵的客人段小姐,请问有什么需要我们为您服务?”
在场的人顿时目瞪口呆。
至源,是天都实力最雄厚的珠宝商,其连锁商场遍布全世界,但只面向高端市场,随便一样首饰都是百万起步,普通人根本消费不起,连踏入初级门槛的资格都没有
而现在是个什么情况?
最尊贵的客人.....岂不就是他们最顶级的客户?
袁圆圆反倒先开了口,指着曾雪柔道,“她说,段小姐戴的项链是她的,你们替大家解释一下吧。”
为首的一个男人彬彬有礼地起身,嘲讽似地瞥了曾雪柔一眼,向在场的人说道:“段小姐所佩戴的项链,是我们至源多年收藏的维纳斯之泪,因为此条项链的珍贵和独一无二,我们早已将拥有者的名字记录在册。”
“如果有人敢冒认,这不但会影响我们至源的名誉,更会使我们的客人有不好的体验,我们会保留追究权。”
听了他的话以后,曾雪柔的脸色变得煞白,嘴唇动了动,却一个字也没有说。
“哇,想不到是曾雪柔在撤谎,为了一条项链,连脸都不要了。”
“这可不是一般的项链,能成为至源的珍藏,那肯定是极品中的极品,也难怪会被曾雪柔惦记上。”
曾雪柔咬了咬牙,硬着头皮道,“不好意思,是我弄错了,这条项链和我的那一条简直太像了......”
尽管她这样解释,可在场的人早就识破了她的伎俩,像看猴一样打量着她。
她团队的人见状不妙,连忙疏散人群,“对不起,我们要开始拍宣传片了,还有各位媒体朋友,请不要泄露出有关今天的事,如果谁恶意散播,就别怪我们发律师函了
人群渐渐散了,只剩下段婉诗、袁圆圆和曾雪柔等人。
袁圆圆俏皮地朝她一笑,“咋样呢,雪柔姐,脸疼不?”
曾雪柔仅仅攥着拳,长长的指甲嵌进了肉里,狠狠地瞪着她们。
尤其是段婉诗,她简直恨不得拿刀杀了她!
为什么她可以拥有维纳斯之泪,她凭什么?!
“刚才的事真是对不起了,我一时眼花,把你的项链认成了我的。”曾雪柔皮笑肉不笑地辩解,心里已经算计好了下一步的动作。
段婉诗红唇轻勾,声线挑衅,“不是你的东西,就不要动歪心思。”
曾雪柔的嘴唇都要被她自己咬破了,还是硬扯出了一个笑容,“不管怎么说,这次都是我的错,为了向你赔罪,我请你喝咖啡吧,我听说一号场地后面有家咖啡店,很有名。,
袁圆圆悄悄拉了拉段婉诗的衣角,“婉婉,我觉得她不怀好意,别答应她。”
段婉诗却莞尔一笑,“放心吧,我就是希望她不怀好意。”
这样,游戏才好玩啊。
段婉诗跟着曾雪柔去往一号场地,一路上,两个人都没有任何交流。
到了高台,曾雪柔停住了脚步,“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?”她盯着高台上方的一根气球,“把那个拿下来。”
段婉诗红唇轻勾,眼眸里波光粼动,“好呀。”
看着她这么轻易的就走上了高台,曾雪柔的心里笑开了花。
这个女人真是蠢苯如猪。
真不知道为什么,这样愚蠢的人竟然会拥有维纳斯之泪。
它,应该属于自己。
随后,她也上了高台。
趁着段婉诗踮起脚尖取气球的时候,她的双手猛然往她推去.....
就在这个时候,一声怒斥传来。
“你要干什么?!”阎南琛迈开长腿冲上来,及时抓住了她的手。
秘书告诉了他后台的风波后,他就推掉了所有工作赶过来,却意外在这里撞见了这一幕。
如果他再晚来一秒,那么悲剧就会发生.....
而他不知道的是,在同一时间,段婉诗迅速收回了指尖上的银针。
只要刚才曾雪柔继续她的动作,那么她就必死无疑。
曾雪柔惊恐地愣在原地,嘴里却还是在狡辩,“南琛哥哥,我.....我只是想帮她取下气球.....”
阎南琛冷笑,“以往你的所作所为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可现在你已经不是普通的无理取闹了。”
“刚才如果不是我拦住你,你是不是已经把她推下去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