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。
司慕城看了一眼已经沉沉睡去的女人,她的脖颈之间还残存着丝丝香汗。
他穿戴整齐,给她盖好被子,又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个吻,便悄然离去。
当他现身景居的时候,原本值夜班的人员全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,除了震惊,就是恐惧。
接到通知的居长连夜赶来,诚惶诚恐地站在他身边唯唯诺诺,“慕爷,什么风把您吹来了?”
司慕城坐在他的位子上,优雅矜贵地把玩着一只钢笔,冷笑,“谁给你们的胆子,敢动我的夫人?”
居长吓得浑身一震,原本就头发稀疏的脑袋似乎又光亮了,颤颤巍巍地开口:“就算我们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啊.....”
司慕城是什么人,没人比他更清楚。
就算是总居的人见了他,也只能俯首称臣,更何况他一个小小分区的居长,更不可能去动他的老婆.....
那不是自寻死路吗?
司慕城浑身的气息冰冷到极致,“好好想想,今天下午的事。”
居长心里突突直跳,迅速在脑海里开始回忆今天下午的事。
这一想,突然惊了一身冷汗。
下午,他们的确出了一次景,还抓了几个人回来,最后还收押了两女一男.....
难道这两个女的,其中一个是他的老婆?
居长冷汗直流,连外套都湿透,脚上一软,要不是训练有素,他恐怕已经不省人事了。
在那一刻,他甚至在心里把遗言都想好了。
可稍微平复下来,又觉得不可能。
如果真的有司慕城撑腰,她们怎么会那么狼狈,面对另一个女孩毫无招架之力?
等等——
难道他的老婆,是那个受害人?
“您的夫人,是段小姐?”居长试探地问。
“嗯。”司慕城淡然,“说说吧,究竟怎么回事。”
居长这才松了一口气,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告知了他。
听完之后,司慕城那双好看的凤眸染上一抹杀意,“这三个人,我要了。”
居长不敢不从,老老实实地点头答应。
猥琐男的收押室外。
司慕城将两把钥匙扔在地上,清脆的响声把他从梦中惊醒,“给你两个选择,一是死,二是半死不活。”
听到这样莫名其妙的话,猥琐男哈哈大笑,他不过就是犯罪未遂,大不了被关几个月就出去了,怎么也用不着死。
正要骂一句神经病,可是在看清说话人的样子时,直接吓得尿了裤子。
“你.....你是...慕爷.....”
他以前在做地下拳击手的时候,也在道上混过,专门给一些大佬做暗门买卖。
曾经有一次,收到雇主的一个单子,开价十亿,让他们去杀一个人,这个人,就是司慕城。
他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值这么多钱,就在他跃跃欲试的时候,却得知其他同样接
了这单生意的人,全都无一生还,甚至幕后买凶的雇主,也离奇惨死.....
从那时开始,他就知道了司慕城的恐怖。
别人说他死的话,他最多就是笑笑,再骂一句傻逼,可是当这句话是司慕城说出来的时候,那他就会真的死了.....
但现在摆在他面前有两个选择,一是死,二是半死不活。
虽然都不是好下场,但第二个选择,好歹可以留下一条命.....
张小娜在收押室里辗转反侧,坚硬的床板让她很不习惯,心里怨念更深。
她已经让家里给她聘请了最好的律师,相信再过不久就可以出去了。
到时候出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收拾段婉诗那个疯婆子!
这次自己被她害得这么惨,下一次,就直接找一群人,让她被侮辱至死!
张小娜的脸上浮现恶毒的笑,就在这时,她听见收押室的铁门被打开了。
这么快就要放她出去?
可还来不及高兴,就发现门口站着的人,竟然是猥琐男!
而且,他的表情扭曲又恐怖,一步一步地朝她逼近。
“你怎么到这来的?快滚出去!”张小娜害怕地躲在了角落。
猥琐男往地上吐了一口痰,骂了一句粗口,“老子今天就算不死,也会在这里关一辈子,都是拜你们两个臭婆娘所赐!”
“世界上那么多人,你不去惹,你非要去搞慕爷的人,老子真是被你们害死了!”
张小娜浑身发着抖,惊恐地不知所措,“不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,你赶快给我从这里滚出去,不然我就叫人了!”
猥琐男冷哼一声,“你叫啊!你就算叫破喉咙,也没有人敢来救你。”
张小娜开始大吼大叫,叫得她嗓子哑了,也没有人过来。
“怎么回事.....”她吓得脸色煞白,没有丝毫血色。
猥琐男把她拖到床上,尽管她奋力挣扎,可都不是他的对手。
甚至被她的哭叫声惹烦了,猥琐男直接一拳砸在她的脸上,“臭婆娘!你这都是自找的!就算不是慕爷的吩咐,老子也饶不了你!”
张小娜被他粗暴地压在底下,哭声随着他的动作起起伏伏,羞耻又绝望.....
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完全坏掉了,一滩滩浑浊的血液流了下来,顺着床板滴落在白瓷砖上,刺眼又骇人。
她想不明白,那个疯婆子究竟是什么人.....
“为什么.....为什么.....”她神志不清地一直重复着这几个字。
没多久,琳达那间收押室的门,也传来了开锁的声音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