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衍也不说话，由着佟欣四处看。
工作人员带着他们进了包厢，介绍了一些设备的使用，着重介绍了新改进的单面镜功能落地窗。
之前几级台阶的落差，让包厢的位置比会场略高，透过落地窗，视野很好，委托席、拍卖会现场的竞价情况、拍品的展示屏、其它包厢的位置一览无遗。
落地窗外，就是拍卖大厅，整个大厅呈椭圆形，两排包厢的落地窗一左一右环绕着，包厢稍低一点的位置是委托席，也是一左一右两排。
会场一头是移动屏风外面的专用电梯，另一头就是大家目光的焦点，拍卖师和拍品投影展示。
实物展厅在另外专门的展馆，开拍前所有的拍品都在那里，有兴趣的可以提前去观摩鉴赏，一些拍品甚至还能上手摸一摸。
佟欣他们所在的包厢位置最好，既能看清投影屏又能关注到电梯的动静。
她看着电梯的位置，若有所思地看了白衍一眼。
除此之外，工作人员又大致介绍了一下都会提供什么服务，在得到暂时不需要的回答时，他便退出了包厢。
通过工作人员的介绍，佟欣了解到，当前这个包厢的位置环境比较好，不过也只是相对于喜欢在落地窗前看现场的人士而言，通常有些想体验一把新奇、或已经习惯了在虚拟环境中交流的人更倾向于安安静静地坐着，戴上VR观看拍卖。
VR实景中的视野一概都是这个中间包厢的位置，戴上后，在别的包厢和这个包厢没有多少差别。
包厢隔音很好，关上包厢门，外面的动静都听不到，除了现场和VR,还可以打开壁挂电视，一样能看到拍卖会现场实时直播。
佟欣随手打开了电视，直播里拍卖会闹哄哄的，看起来很没劲，就是一堆人举牌出价，全程除了拍卖师报价声、小锤子的声音，就是买家低调议论的嗡嗡声，再没有别的动静。
那些嘈杂的声音，通过电子设备再传出来，带了点异度空间的不真实感。
拍卖的东西五花八门，佟欣不知道白衍带她来这样的场合是想要做什么。
出门前，两人闹了小别扭，现在各自都在生气。
她有些不满地拽了个靠枕垫在腰后，调整来调整去总觉得不舒服，又把它拿开。
白衍一言不发，也不知是不是心里揣着事儿，没留意到佟欣的动静，还是留意到了只是没心情哄人，一直任由佟欣自个儿折腾。
他偶尔让助理出去一下，然后助理回来再对他附耳几句。
除了坐在那儿，他什么东西也不碰，也不让佟欣碰其它东西，包括一些免费提供的吃食。
这让佟欣倍感无聊：还不如在老宅呢，好歹老宅里有个小梅，吃东西也随意，再不济，院子里随便逛逛也很能打发时间。
到了午饭时间，拍卖看起来还会持续一段时间，白衍没有带佟欣去餐厅用餐，而是让人送餐。
他看起来对拍卖会上的东西也不像有多大兴致的样子，但还是从开始一直待到终场，所有的东西都结束拍卖了，他也没有让呆在现场的助理举过一次牌，仿佛就是纯粹看个热闹一样，不动声色。
直到离场时，白衍才似乎流露出一丝失望的表情，佟欣猜白衍大概是得了什么消息，听说拍卖会上会出现他感兴趣的人或者物，但最后并没有出现，是人还是物呢？佟欣猜不出。
回去的路上，白衍直接睡着了，这可真是少见的情形，无论何时，佟欣见到的白衍都是清醒的，不是在办公，就是在照顾她。
他这是怎么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