佟欣很害怕，很想大叫，但她知道这种情况下，大叫于事无补，她需要保持安静，给白衍更多的思考空间以寻求脱困的办法。
她提醒白衍天花板上的小红点，在洗手间里也有一个这样的红点。
白衍表示自己注意到了，他双手叉着腰，在影影绰绰的光线中，发出几声无意义的音节，像是有话不知怎么开口，显得很为难的样子。
佟欣庆幸，现在光线不好，不然自己满脸通红的样子一定会被对方看到，而对方没穿衣服的情况下，叉腰这个姿势一定也很滑稽。
最后，白衍终于下定决心般，拉着佟欣在水床坐下：“之前我们醒过一回，你记得吗？那时候我们脸贴脸绑在一起。”
“那不是梦？”佟欣睁大了眼，然后明白自己身上这些胶带是当时绑着他们的东西。
“接下来要说的事情，不到万不得已，我不会做。但我还是要提前和你讲清楚，让你有个心理准备。”
佟欣能感觉到白衍握着她的手在发烫，也能感觉到对方郑重其事的的态度：“你说。”
“我挣脱束缚的时候，有个人进来给我们扎了一针。那人离开后，有个变声器传出的声音要我们两个做一场露骨的直播，还说做完会给我们衣服，并放我们走。我试着和对方沟通，但对方没有反应。最坏的情况是，如果不配合，对方会强迫我们……事实上，对方已经在强迫我们了。”
“直播？那种东西不会被允许吧。那个红点就是摄像头吗？”佟欣知道直播，有些视频网站为了博眼球，什么乱七八糟的内容都会往上贴，但有个红线在那里，一些东西还是不给播的。
白衍咽了咽口水，有些困难地往旁边挪了挪：“不是寻常可见的那种，是另外一些更疯狂的爱好者们交流的那种……”说到这里，他停了停，又往边儿上挪了挪：“你感觉到了吗？我现在觉得你很诱人。其实之前就觉得，但是怕吓到你，一直没说……”
“我不清楚他们的目的是什么，但很显然，这种直播是有利可图的，我无法保证按他们说的做就一定会得到自由，但不按他们说的做，可能还会有别的花样等……”
后面的话白衍没说出口，佟欣用嘴堵住了。
她也感觉到了身体的异常，不管是因为药还是因为心动，她迅速在失去思考能力前做出了判断。
白衍愣住了，几秒后，他回过神，双手按着佟欣光裸的肩把人推开。
见人还想贴上来，他用手捧着佟欣的脸颊：“你是清醒的吗？”
大概两个多月前那一晚醉酒给白衍留下阴影了，佟欣好笑地眯了眯眼：“清醒的，我配合你。”
白衍明显松了一口气，不再抗拒，把头埋在佟欣的耳侧，做出亲近的样子。
两人都没穿衣服的情况下，要贴在一起假装亲密太难了。
似有若无的接触，加重了药效激发出来的那种渴求。
两人都出了许多汗，佟欣觉得差不多了，顺势趴在水床上，白衍覆在她上方，挑了个刁钻的角度，努力不让摄像头那端的人看出破绽。
水床随着他的动作，晃动变得剧烈。
佟欣觉得无比羞耻，全身克制不住地颤抖起来。
白衍眼见着她抖得厉害，附在她耳边，边喘着气边小声安慰：“别怕，我体内有植入定位芯片，会有人来救我们的。”